高热从羽毛的缝隙中,伴随着恶臭传递出来。
指尖有细微的麻痒,而加尔文知道,那是在羽毛缝隙中生出的蛆,若是他稍稍用力,甚至可以从那羽毛中抠出一簇一簇淡黄色的虫卵。
“不不不不——”
加尔文的声音开始失控。
“这不是真的不是不是——”
他的翅膀重新回来了。
而且是以最恐怖,最恶心的状态。
加尔文几乎可以听见自己的理智在迸裂的声音。如果这是噩梦,那么这便是一场战胜了加尔文的噩梦。在高烧中拖着翅膀流浪的那段日子,是加尔文心中最永恒的梦魇,因为代表的是他此生最虚弱,最无能力为的时光。但这一刻,那种无法抵抗也无处逃避的绝望再次覆盖住了加尔文——一切都宛若昨日重现。
【“很难过,对吗,哦,天啊,可怜的小加尔文……”】
那种孩童特有的童稚嗓音细碎地响了起来。
加尔文循声低下了头,他死死地盯着地毯上那些不断蠕动,不断膨胀的蛆虫。
每一只蛆虫的头部都长出了一张孩童的脸,没错,就是加尔文之前在电视里看见的那些孩子,就连那腐烂的脸颊和流着尸液的五官都一模一样。
【“可是在你逃避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