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无论是从窗口还是从门口都很难看到他的存在。
加尔文有些悲哀地发现自己在第一时间就找到了这个位置——也许是因为他已经习惯了每到一个地方就下意识地判断哪些角落可以供他躲藏。
长久以来隐姓埋名提心吊胆的生活,让这种技能成为了他的一种本能。
那一场好梦带给他的短暂愉悦已经彻底从他身体里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麻木,冰冷和沉重的心情。
事实上,从芙格提出自己前往海滩探查情况开始,加尔文就一直被那种强烈的不详预感所折磨着。
他用胳膊抱着自己的膝盖,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了另外一具尸体,那个叫做乔吉·奥斯顿的年轻男孩被摆在廉价公寓的前坪上,做成了人体蛋糕,苍蝇围绕在他的身边嗡嗡直叫。
那个男孩因为他而死了,那是加尔文人生中挥之不去的噩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个男孩的死,彻底终结了加尔文那乏味而卑微的人生——如果没有他,加尔文不会想办法逃走,也不会遇到接下来的那些事情。
紧接着加尔文想起了比利,那个离奇地消失在他沙发下方的男孩,那张标价9.99美金的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