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尔文如梦初醒般怔怔地喊出了芙格的名字,然后他缓慢地将枪放了下来。他全身都在发抖,连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
“老天,我到底在干什么……我并不是想要……”
芙格走上了楼梯,他轻轻地将加尔文拥入了自己的怀中。
英国医生的身上散发出一种很淡的消毒水的味道,但莫名地令人安心。
“我觉得我可能脑子出问题了,我……我又看见了幻觉……”
加尔文语无伦次地躲藏在芙格的怀中,他感到困惑而慌乱还有不知所措。一直到现在,那些混乱而黑暗的扭曲画面仿佛依旧潜藏在某个阴影处。
“你只是太紧张了。”芙格说,“这些日子以来你承受了太多精神压力,而早上的事又一次地触发了你的应激反应。”
“有的时候,我的意思是,有很多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好像快要被自己脑袋里的东西给吞噬掉了……芙格……我刚才差点儿就射杀了你……我觉得你是某种……怪物,从门缝里走出来的那种怪物。”
加尔文一想起刚才的场景,那种冰冷的恐惧感再一次溢满他的整个胸口,甚至芙格的话语都变得好遥远。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脸色看上去苍白得近乎透明,而他瑟瑟发抖的样子是那样的脆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