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变得混沌的大脑清醒了一些。
然后他才注意到,在被黑暗侵蚀的房间里,竟然依然有微弱的光线。
也正是依靠着那光线,他才可以这么清楚地观察到门缝里那些白手的所有动作。
加尔文低下头,然后瞳孔微缩。
光线是从他手中的台灯中发出来的——
那是非常暗淡的光,暗淡到仿佛下一秒就要熄灭,可在窗外与门外都已经如同墨染一般的漆黑中,那光线却依然颤颤巍巍地将加尔文包裹在了光晕之中。
加尔文愣愣地看着手中的台灯,他顺着台灯线朝着床头柜的方向望过去,然后在距离床头柜大约一米的位置,他看见已经脱落的插头孤零零地掉在地毯上。这盏灯明明没有插电,但是它确实在发亮。
“这他妈究竟是什么鬼——”
加尔文皱了皱眉头,下意识地举起了手中的灯。
他感受到了一股热流,以他的眉心为起点一直延续到了背部,一直以来在无数次的感染中给他带来剧痛的那两道疤痕汇集起了那种热量,开始变得滚烫。
再然后,那种热量顺着他身体里看不见的通道,慢慢地沿着他的肩膀,他的胳膊,他的手指蔓延。
呼……
配合着加尔文呼吸的频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