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尸体。
你确实杀了他,那凶器还插在他的胸口上呢。
停留在玻璃碎片上的血迹已经从加尔文印象中的鲜红变成了暗红色,但那颜色就像是能够灼烧加尔文的视网膜一样令他视野模糊。
他手上的伤口又一次地开始灼烧。
“里德。”
加尔文喃喃地说道。
他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在心底的某个地方,他疯狂地想要上前去。他想要检查那具尸体,确定下来他究竟是或者还是真的已经死掉了。
但最终,加尔文还是偏过了头,他摇摇晃晃地路过了客厅然后来到了卧室。
加尔文洗了一个澡(洗澡水里也全是血液的粉红色,加尔文在这一天之内仿佛看够了他这一辈子份额的血迹),给自己换上了新的衣服,然后他提着打包好的行李一步一步离开了度假小屋。
他回到了车的旁边,车门没有锁,车钥匙还在锁孔里。
然后他坐在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然后扭动了钥匙。本田车轻轻了地抖了抖,发动机发出了平稳的轰鸣。
加尔文握住方向盘,因为太过于用力,他的血把方向盘弄得血糊糊的,汽车车厢里的血腥味十分浓重。
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加尔文麻木的心中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