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觉得自己也许会这样笔直地走向门外,然后开车离开。
但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走向壁橱,他在那里找到了医疗箱,然后从里头找到了绷带和止血药。
加尔文拿着那些东西回到了里德的身边,后者的脸色仿佛比几分钟前变得更加灰败,气息也更加微弱。他紧闭着双眼,显得是那样的衰弱和凄凉。在这一刻,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普通的英俊男人,既看不出邪恶也看不出狡诈。
加尔文的目光在对方的脸上顿了顿,他深深地厌恶着那个有着一瞬间心软和怜惜的自己。
“这没什么用,你还是会死。”
加尔文喃喃地低语道。
他仿佛正处于清醒和迷离的分界线上。
他感到混乱,但是却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
加尔文撕开了里德的衣服,那玻璃碎片深深地镶嵌在后者的胸膛里,深红色的血液从玻璃碎片与皮肤交接的边缘缓慢的渗出,宛若一道鲜红的溪流。
男人的脸上和身上都满是灰暗的血痕,这场景只能用骇人来形容,但偏偏他的嘴角却有一抹微弱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