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他衣衣有点低烧。
阿姨在一旁很抱歉地说:“对不起,沉老师,是我没有照顾好衣衣。”
沉诚摸了摸衣衣的脸蛋,给她掖好被角,往外走,边走边说:“衣衣今天上了什么课?”
阿姨汇报:“上了法语课,弹了钢琴,玩了一个小时的数独,看了两部奥斯卡最佳动画片。”
沉诚走到洗衣间,从衣衣的专用洗衣机里拿出她白天穿过的衣服,展开,盯着袖口晕开的水彩笔迹,说:“没有游泳课,也没有水彩课,这衣服是怎么弄的?”
阿姨慌了。
沉诚转过身来,走向保姆房,找到他事务所经手的案例,扔到她面前:“医生说衣衣最近状态不好,大概是因为没有午睡。”
阿姨的肩膀开始颤抖。
“她为什么没有午睡?因为本来要哄她睡觉的你,在看我的案例。”
阿姨嘴里的唾液变得粘稠,眼珠子不知道该转到哪里。
沉诚又说:“你不哄她睡觉,还给她水彩笔,让她自己玩儿,结果她不小心掉进了花池里,衣裳湿了,发烧了。”
阿姨把身子压到最低,跟沉诚道歉:“对不起……沉老师……对不起……”
沉诚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你看再多我的项目,也只能是保姆。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