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铖几天没出过家门,肖家的后事他托给朋友帮忙办理,肖拂也有照顾专门跟着照顾,也就这几天的事,他才分出心思仔细回顾他和苗青羽之间发生的矛盾。
屋子很乱,烟头酒罐堆在地板上,窗帘紧拉,空气闷着令人窒息。
他身上穿的还是那天去民政局所穿的衣服,干菜般皱巴巴的,胡须没刮,如果不是他手机没关机能联系上,手里那些人估计以为他死了,消失了。
“苗苗。”
薛铖下意识喊,隔了几分钟才想到家里剩下他一个人。
他后悔离婚了。
手机铃响,保姆打过来的,薛铖皱眉接听。
“薛先生,肖先生一直吵着要见你一面,我本来不想麻烦你,可是肖先生从前天开始就用绝食来做威胁,到现在他都没吃过一粒米,我怕这样下去对他的健康不利,您要不要过来跟他见一面开导他?”
“先生?”
薛铖:“嗯,我下午过去。”
薛铖目光一转,望向摆在桌面的卡通闹钟上。这是他几天前从杂物柜里翻出来的,苗青羽落下的东西。
他重新装上电池,闹钟还能用。
薛铖走进浴室间,镜子里的人形象不如以往,他扭开热水,随后刮胡须,清洗干净后给之前雇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