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从睁开眼到现在,觉得自己的脑子,从没试过那么清醒。
“我……我愿意。”
她开口,手指捏紧床上的被单,无意识地揪成一团,声音细细的,问:“你之前说的那个……还有效吗?”
尤伶抿了下干涩的嘴唇,在男人沉默的注视下,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又重复了一次:“……我愿意。”
她成为了自己最不齿的那种人。
明知道他心有所属,在那种情况,仍然厚颜无耻地朝他伸出手的人,是她。
纵然在他们在一起的那天,这个人曾告诉过自己“没有过别人,就只有她”,尤伶仍然每日每夜被沉重的负罪和愧疚感给淹没着。
一开始用“交易”作为借口。
原来只是为了掩盖她那卑微的真正心意。
除了她之外,没有谁知道。就连谷宁姿,也以为她是屈服于现实,挑了一个样样都硬件过关的靠山。
再……只要再一段时间就好了。
请再给她一点时间。
尤伶把抱枕用力抱紧,整张脸埋在柔软的布料里面,半响一动不动。
直到暮色降临,房子的主人回来了。
男人的脚步声靠近床边,用低沉的嗓音陈述:“阿姨说你饭没吃多少。”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