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天星门接待弟子迎出来时就有些懵。
    ………讲道理,这次你们玄一宗来的人,是不是略有些多?
    千年一次的论道会意义非凡,此次轮到天星门举办,本是一大好事,天星门当代门主清静近日却愁眉深锁。
    他师姊清胥不明白清静在愁什么,一双粼粼妙目落在龟甲上,细细研究刚卜出的卦象,漫不经心又毫不掩饰嫌弃地问他:“阿静你愁什么?脸都要皱出褶子了。这么貌美如花的一张脸给了你,真是浪费!”
    清静熟练忽略过那个不伦不类的称呼和不成体统的形容,端起茶杯喝一口。心烦意乱间,上好的茶水落入唇齿也只是涩然一片。
    “情况不对。”他秀气的眉峰微微蹙起,“玄一宗来的人太多了些。”足足是以往参加论道会人数两倍有余,且……
    “北斗剑派至今不曾来人,也没有丁点消息。”
    清胥指尖顺着龟甲上的纹路温柔摩挲,出口的话却犀利无比:“你就是老妈子性儿。”她倚在沉黑雕花灵木椅上,带着暗银法纹的纯白裙摆水银也似逶迤一地。
    “说不准玄一宗的宗门宝库终于被他们那群不食人间烟火的弟子们糟蹋尽了。这就带着弟子来咱们这儿蹭吃蹭喝了。”又沉吟片刻,“北斗剑派……剑派一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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