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的功夫他长得好高好高,身材瘦削有力,戴着他的白帽子和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在打球。 我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看着他嚣张的笑容和金色的猫眼, 臭屁的样子还是那个中学在天台睡觉的臭小鬼。 他走到场边休息的时候看到我, 好像没那么惊讶, 扬起一遍的嘴角,把擦汗的毛巾往椅子上一丢就向我走来。
“你居然还戴着这顶帽子,”我微笑的开口,“好酷啊越前学弟。”
他走近我,一只手撑住网球场的铁丝网,“好久不见,你果然在这里。”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说果然, 但是从那天我们交换了美国的号码以后,联系开始多了起来。他发短信说想要吃我做的炸豆腐,我就邀请他周末的时候来做客,“你下午打完球以后来好了,也欢迎你的朋友凯宾。”他回了一串省略号,过一会儿又回了一句,“他不来。”
那天天气不太好, 下午天阴沉沉的, 到了4点开始下小雨, 我打给龙马想问他有没有开车过来,刚拨过去门铃就响了。他可怜兮兮的站在门口,一头墨绿的头发和身上的t恤都湿的很彻底。“快进来吧,”我赶紧给他递上毛巾,“怎么没开车来。”他撇撇嘴,也不回答,站在玄关拿着毛巾和他的网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