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钟沉默的走了半圈,客厅里电视机开着,调到小声,凉和手冢坐在沙发上,中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少女腿上盖了一条白色的毛绒毯子,抱着茶杯一口一口喝掉花茶,有一搭没一搭的听手冢讲在德国遇见的奇葩对手,还有去德国的郊区有什么山,有什么湖,湖里有什么鱼。
她从以前很喜欢听手冢讲话,他语调很平稳,不急不缓,让人听了很安心。但她以前听得最多的总是手冢教育她,没事就让她不要大意,多锻炼,要么就是谢谢麻烦了伯母做的便当很好吃之类。
手冢今天意外的话多,她心里想,看来他心情还不错。
手冢确实心情很好,他心里很久没有这种安心而满足的感觉了。
他毕业就去了德国,坚持想实现自己的理想,训练,汗水,输赢,伤痛。但他总会想他,在慕尼黑下雨的时候他会想见她,在输了比赛的时候想抱她,在一个人爬山的时候想牵她的手,在给家里打电话的时候想打听她的近况。但是每一次想到在后夜祭的夜晚自己没有控制住的疯狂,暴戾和无法控制的占有欲,就硬生生的忍住了所有的想法。还不是时候,他总是想,自己的爱意过于热烈和霸道,或许再等一下,他就能在不伤到她的情况下给她最大限度的温柔和爱。
手冢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