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过去,拾起头颅,一边察看一边说:“多谢,多谢姑娘!”
初荷不知这“谢”从何来,此刻也顾不得这些,只想抬腿往屋里跑,可是一双腿好似软成了两根面条,无论如何也拔不起来。
薛怀安见头颅没事,才想起面前还有个吓呆了的小姑娘,转头温和地微笑解释道:“姑娘莫怕,在下是锦衣卫校尉薛怀安。这个头是港口英国海船上一个刚死的黑人水手的,在下这是拿去解剖研究一下,看看黑人的头脑与我等的构造有何不同。”
初荷一听说他是维护治安的锦衣卫,扑腾乱跳的心总算稍稍安稳了些。
只是眼前这个年约弱冠的青年穿着一身青布长衫,哪有半分锦衣卫的模样?再瞧瞧那个黑不溜秋、满头短短卷毛的头颅,只觉得心头泛起一股恶心,便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敢问这位官爷,是在哪位总旗下面效力?”初荷身后忽然传来阿公温厚的声音。
薛怀安闻声看去,见是一位气宇轩昂的老者,须发花白却神采奕奕。
他连忙躬身施礼道:“老丈好,在下是南镇抚司福建泉州府港务千户所下辖永宁百户所李抗李总旗所属校尉薛怀安。”
面前年轻的锦衣卫一口气不喘就报了这么一长串出来,老人家听得忍不住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