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怀安一探头进去,就闻到里面一股子发霉的味道混合着单身男人居所特有的混浊气息,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阿初嫂见了薛怀安的样子,说:“里面难闻得很吧,平日里不知道说了他多少次他也不去收拾收拾。有几次我看不过去了,帮他打扫过,现在想起来就后悔,早知道是这么个丧心病狂的歹人,就是给我钱也不帮他打扫,真是下作啊,不得好死。”
阿初嫂在门口兀自义愤填膺,薛怀安却已经习惯了屋内的气味,抬步走进屋子。
这屋子小得一眼就能看遍,除了一柜、一榻再无任何家具,桌上摆着没有洗刷的碗盘,盘底的一点点剩饭因为夏季天气潮热而生出了一层绿毛,各种家什胡乱堆着,连个插脚的地方也不好找。
“这里是原本就这么乱,还是被我们的人翻过了?”薛怀安问,他知道要是被锦衣卫搜剿过的地方,和被强盗扫荡过该是相差无几。
“一直就是这么乱的,前天的几位官爷一看这样子,脚都懒得踏进去。这屋子就这么巴掌大地方,哪里藏得住人,再者说,老贾干了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也不敢待在这里啊。”
阿初嫂说完这些话,以为薛怀安也会像昨天那些锦衣卫一样看看就算了,不想这个看上去神情有些疏懒的年轻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