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海来说微不足道,海面很快恢复了宁静,海上船只穿梭,没有谁有闲工夫来管闲事,唯有那艘薛怀安曾经注意到的纵帆船似乎是被爆炸声吸引,调整了船头,端端正正朝这边驶来。
薛怀安拿起望远镜,看见那艘帆船在船头两侧的船身上绘着红黑两色的标记,赤色的蛟缠在黑色的铁锚上,正是自己熟悉的港务锦衣卫徽记。船头矗立一人,身穿缇骑官服,驶得近了些,便能看清楚面孔,正是泉州府锦衣卫总旗崔执。
薛怀安暗叫不好,正想丢掉望远镜赶快藏到船底去,就见崔执也拿起一个望远镜,向着自己所在的方向瞄过来。他只得放下望远镜,嬉皮笑脸地冲着对方抱一抱拳。
此时渔夫的儿子已经帮他爹简单包扎好肩头的枪伤,血并未完全止住,但情形尚好。小伙子似是被刚才傅冲一剑夺命的架势吓到,只是将船略略划向傅冲所在的小艇,并不敢贴近,向他恳求道:“这位爷,我们要赶紧回去啊,我爹要找大夫治伤才行。”
傅冲早已擦去脸上溅到的血迹,恢复平日的稳重神色,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点点头,温言安抚道:“这就回去,你放心,我们会找最好的大夫给你爹医治,日后还有重金酬谢。”说完他转向立在渔船上的薛怀安,问,“薛兄,你看现下这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