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的自觉吧?”
薛怀安的确没有这样的自觉。
一直以来,令他所着迷的是在那些散乱的蛛丝马迹中寻找真相的乐趣,以及将罪犯抓获时除暴安良的心理满足。在这样的乐趣与满足之后,他自以为也维护了律例。如今崔执一句一句问话逼压过来,薛怀安只觉得心上一阵又一阵迷茫,仿佛忽然失掉心里一直存在的某块基石,一时连思考的方向也无从寻觅。
沉吟好一会儿,薛怀安才从纷乱的思绪中回神儿,道:“崔总旗,既然如此,你抓我一个人回去便好了。虽然我手上没剑,但是我可以借剑杀人,也可以把凶器扔入水里。”
“薛总旗,这可由不得你,这里所有人要一并带走。”崔执说完,示意身边的锦衣卫上去抓人。
傅冲见了立时要抽剑,薛怀安却大叫一声:“傅兄,不可。”
随即他转向崔执说:“崔总旗,我们跟你走,还请崔总旗看在同朝为官的分儿上,不要伤了和气。”
崔执见薛怀安似乎是服软的意思,也不好不给面子,遂吩咐舵手侧船,让二人上来,又吩咐人将那小艇和渔船拖着,一并往港口而去。
帆船才一靠岸,薛怀安忽地转身面向崔执,从怀中掏出一把精巧的火枪,枪口直指面前冷峻的黑脸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