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我也不知道,因为尝得太多了。”
陆云卿说完,低低地笑起来,越笑声音越大,双肩震动,脸色涨红,喉咙因为呼吸不畅而发出“呼呼”的粗喘声。初荷看着他,害怕起来,仿佛眼前男子的肉体会在这样的狂笑中瞬间四分五裂,灰飞烟灭,于是刹那间便明白,这个人的确是要死了。
门被突然推开,如意站在门口,静静看着里面笑到不能自已的陆云卿。好一会儿之后,他终于停下来,疲累虚弱地倒在地铺上,急促地喘着气,长发披散开来,像蔓生植物般纠结在身体上。
“公子不要难过,如意不会让公子一个人上路,定会让你最喜欢的人陪你一起走。”如意说完,看了看初荷,似又想起什么,转身取了初荷的炭笔和本子,扔到她面前,说,“你死前有什么想留下的话就写吧。”说完,锁上房门便去了外间。
初荷终于得了笔纸,却不知道该写些什么,看着本子好一阵发呆。陆云卿不知何时已经坐起来,同她一起盯着空白的本子出神。
“给你最重要的人写点儿什么吧,不能陪着那人走到最后,要向人家道歉。”陆云卿突然说道。
初荷被他这话说得心里一酸,只觉得陆云卿真是个坏到底的坏人,总是能让自己心里不好受,于是干脆把本子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