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分勇气一般,说:“霜儿,我知道你心里一直当我是你父亲的走卒,即便这孩子,如果不是为了拿捏住你父亲,你也是不愿意和我生的。可是,我们成婚那日,我说过,我会承担一个做丈夫的责任,我所做这一切只不过是因为当时那个承诺。”
宁霜点点头,脸上绽出一个温柔的笑容,道:“我其实心里都明白,有时候,我只是争这一口气,做夫妻做到我们这般也是天下少有了。我来只是想和你说,你误杀的那个妓女便是琼州人,她做妓女是为了养活在家乡的私生子,那孩子如今八岁,我已经查到住址,被寄养在琼州一户农人家中,你此去当要想办法抚养教导那孩子,十年流放,正好可以将他教养成人,这才不辜负了你的侠名。孩子的住址我写好放在包袱里,你自己看吧。”
傅冲不知还有此事,原本有些萎靡不振的神情陡然一变,伸手就去拆包袱找信。
宁霜见他这般模样,低叹一声,以很轻很轻的声音说:“十年后,我和孩子在家等你。”
傅冲正在专心翻着包袱,宁霜的声音却是极轻,这一句,不知道他是否听见,唯有那急急翻找的双手顿了一顿,然后猛地握住一方信笺,像是握住了缥缈的幸福。
这天送走了傅冲,薛怀安变得心事重重,见到初荷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