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烺一走就是三年。
三年里,就给裴烺纳妾的这一问题,乐业公主和苏青蔓展开了许多回合的斗争。
乐业公主起初只是对她旁敲侧击,一开始苏青蔓还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后来装傻的次数多了之后,乐业公主直接挑明了告诉她:“你本非我裴家儿媳的最佳人选,烺儿也不满意你,若你的肚量能容纳烺儿的其他妾室,那么,裴家也还有你的一席之地。”
她在乐业公主面前没哭鼻子,忍了一路,回到自己的院子,终于涌出大滴大滴的眼泪。
六年的时间,她连哭声都学会了越来越静。
奶奶走了,她连一个能像母亲那样倾诉的人都没了。
她本来什么都不会做,但是她担心裴烺在北疆受寒受冻,跟着绣娘学了好久,弄废了好几件料子,手指头不晓得被扎了多少回,才缝出了一件有模有样的袍子。
其实她也知道,裴烺真的不喜欢她。
凉州前线战事吃紧,家书都是一批一批的回,并不会因为身份特殊就有特权。
四个月一次的家书,往往是报平安,问候乐业公主近况,却没有关于她的一字一句。
但她天性乐观,觉着,这六年拢共的相处时间也就那么一两个月,等大军回京,裴烺再和她相处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