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从多边形的玻璃糖罐上滑落,一道道水痕附着在玻璃面上,让里头原本五颜六色的糖球变得更加色彩斑斓。
余知欢被这些颜色鲜艳的糖球迷了一下眼,不由得想起刚刚开出墓园的那辆黑色宾利,心里便像漏了一块。
母亲把糖罐又放了回去,大伙也并没有想要再深究这罐糖球的来历,就像之前的两年一样,他们把这罐糖与其他的贡品摆在一起,在心里默默感念这位不具名的亲友为老人家送来的哀思……
成串的“金元宝”和一摞摞的纸马车船被丢进大焚炉里,一点点地化为云烟、灰烬。母亲和舅舅红着眼,一面烧纸一面口里念叨着:“妈,拿钱去花……妈,儿女子孙都好,不要记挂……”
一直忍着没哭的余知欢,终于噙不住眼泪,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这样的仪式已经很难让她不去想姥姥与自己已经阴阳两隔的现实,根本不是什么安睡长眠,是真的真的已经离开了她的身边……
当铁钎把最后一片纸钱拱进火里的时候,每个人都在尽力抑制心里的悲伤。舅妈红着眼圈给母亲、舅舅还有余知欢递面巾纸,舅舅只是用手抹了抹眼角,说了一句:“走吧,把贡品收一收。”
舅妈跟在舅舅后头,父亲拉着母亲的手,余知欢走在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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