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鸿听见自己名字,僵掉的眼珠子才动了两动,他使劲抿着唇作痛苦万分状,好像余锦年端的是碗烂泥臭虾汤般,他挣扎了会,才似下了好大一个决心,皱着眉头问道:“非喝不可?”
余锦年点点头:“非喝不可。”
两人互相瞪视着,谁也不让谁。可惜余锦年是个脸皮厚的,任季鸿拿万年寒冰似的眼光在自己脸上刮,也仍是笑吟吟地举着碗。他们就此僵持了一会,余锦年拗不过他,只好做出了退步,与他商量道:“这样如何,我喝一口,你喝一口,若是苦了,你就吐出来。”
季鸿想了想,觉得这很公平,不吃亏,于是眨眨眼表示同意。
余锦年抬手将茶碗在嘴边飞速一比,就往季鸿脸前送去,道:“该你了。”
季鸿皱眉:“你没喝。”
余锦年企图哄过去:“我喝了。”
季鸿很执着:“没有。”说着身子朝前一倾,贴着少年的嘴巴嗅了嗅,眉心一蹙,眼睛里带着一种“看吧被我抓住了你就是在骗人”的无声谴责,更加确信地说:“就是没喝。”
“……”余锦年被脸前酥痒的气流扰得一怔,还闻到了季鸿身上一种淡淡的熏料味道,可偏生此时季鸿满脸的无辜状,似受了骗而委屈兮兮的孩童一般,让人不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