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已入夜,k-bar内照旧在狂欢,激烈的音乐鼓点与酒气香水掩盖了百公里开外的战火,营造出靡靡幻境。
    男男女女,醉生梦死。
    唯独角落里那个栗色卷发的女人除外。
    她也喝酒,但没醉,只冷眼旁观,拒绝一切搭讪。
    以东方人来说,她的五官很立体,尤其那双媚态天成的眼,眼头圆带着点不谙世故,眼尾却挑,配合那一粒泪痣,就算面无表情地看着你,也像在无声勾引。
    她叫程矜,从华国来,是个编剧,来坎铎原是为了给剧本取材,没料到这儿跟想象中天差地别,没见着战火,倒是看够了放浪形骸,配角甲乙丙丁都有了雏形,唯独主人公压根没有眉目。
    她左手手指漫不经心地敲着桌面,右手拿着手机,“黎易冬你不用过来了,我正打算走,这里没劲。”
    电话那头的男人一口京片子,“卧|槽你真在k-bar?真跑坎铎来了?”
    “骗你有糖吃?”
    黎易冬爆了句粗口,“你被气疯了吧?跑这来是寻死呢,还是想害我被你家老爷子封|杀到死?不就被同行diss两句靠爸爸吗?你看看我,被人说啃老说了三十年,我炸毛了吗?”
    “你要没炸毛,放着好好的财经新闻不跑,跑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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