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蹙眉,虽然坎铎不安稳,但营地里总还是安全的,会出什么意外?或者,人不在?他试着转了下门把手,门居然被轻易拧开了。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照进来,落在房间中央地面的衣物上。
白色长裙蜷成一团,凄凄凉凉地被丢在地上,水壶的木塞子滚在一边,水泥地上还有些许微干透的水渍。房间里没开空调,甚至连风扇都只是苟延残喘般的缓缓转动,室内恍若蒸笼。
案发现场似的……喻铮蹙眉,看向床铺上高高隆起的那一坨。
“程记者。”
那一团毫无反应。
“……程矜?”
仍旧没动,但喻铮隐约听见了低低的哼唧,他犹豫了一下,“我进来了。”
毛毯蠕动了一下,低低的喘息传了出来。
喻铮大步上前,弯腰拾起挡路的长裙,视线却立刻被白色裙裾上暗色的血迹所攫取,心脏猛地一揪,看向蜷缩在床的“小山丘”,也顾不上男女有别了,快步近前拉下她裹着的毛毯,一眼就看见浓密的长发下苍白沁汗的小脸。
手掌下纤细的身躯微不可查的颤着,攥着毛毯的手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伤势看来很重!
喻铮迅速冷静下来,当务之急是处理伤口,减少失血,尽早就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