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到了半腰,果然,远光灯打出个坐在崖边的身影来。
“在那呢!”
喻铮停下车,程矜也远远跟着他,往崖边走。
那个出逃的新兵大概早就看见他们上山来了,就坐路边等着呢。
借着车灯,程矜看见那人略显孩子气的脸,看年纪好似比翁连梦还小一些,但能来训练营的起码都已成年,大概只是显小。
那新兵脸上泪迹未干,抹了把脸,忐忑地迎上前,声如蚊呐,“喻,喻教官。”
喻铮站姿笔直,声音低沉,“男子汉声音大一点。”不怒自威。
那少年军人一个激灵,站得笔直,“喻教官!”
“报名字。”
“三班!赵波!”
喻铮眉都不动一下,接着问:“这个点应该在哪里?”
赵波声音又低了下来,“回教官……应该在宿舍。”
“大声!”
程矜从没有见过喻铮这一面,那并不是种身居高位的压迫,而是军人天生的威严。
赵波在喻铮的面前,就像没长大的孩子作弊被班主任抓了个正着,根本没有还手的能力,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下午听他们说了猎牙特战队的事儿。之前老一任的队员,听说只剩下与教官和一个金牌狙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