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地露出一抹笑。
    狗都知道主人死了要悲鸣,这个仰程厚寒鼻息养尊处优二十年的女人,竟就真能做得到冷血旁观。程矜真的希望昏迷的程厚寒能睁开眼一看,这些年他“宠爱”的究竟是怎样一副蛇蝎心肠。
    邕柔宜已经将凌乱的头发重新整理,又简单地处理了哭花的妆容,此刻神态看起来镇定了许多,甚至还换上了不久前程厚寒刚刚给她买的限量风衣,从客厅经过,讥讽地看了程矜一眼,“怎么,你以为我和雪安走了,程厚寒的遗产就都能归你?我告诉你,别做梦。他如果醒了,你仍旧是贱女人生的女儿。他如果就这么死了,遗产也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遗嘱还是我帮他抄的。”
    程矜坐姿不变,淡淡地问:“所以你一定希望他就这么死了。”
    邕柔宜冷笑,“死了不是正好?不用承认妻子背着自己跟了别的男人,还养了别人的女儿养了二十年。”
    程矜低笑,垂下眼睫,耳边传来那母女俩拖着行李离开的脚步声。
    她低头,手心握着的手机上录音的红色符号一下、一下地跳动着。
    忽然,玄关处传来熟悉而急促的脚步声,程矜诧异地抬起头,正看见喻铮风尘仆仆地推开门,身子半明半暗,眼底全是关切。
    “我看见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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