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寒微怔,继而苦笑。
“董事长,有句话我说了您或许会不高兴。”
“说。”
“如果您是真的希望程矜小姐能回您身边,需要做的或许只是敞开心扉,别再算计。”
程厚寒抬头看向跟了自己多年的秘书,对方说完已经重新低下头去。
都说当局者迷,程厚寒这一把年纪当真是老糊涂了?也不全是,不过是人人都有心结,而二十年前背他而去的女人,就是他解不开的结。
*** ***
程矜匆匆离开医院,一气走出老远,连头都没回。
很小的时候,有人送给家里一袋铁盒装的进口曲奇,程矜想吃,但是知道这种单件的东西最后只可能归程雪安,所以干脆毫不在乎的说“我不喜欢吃甜的”。
——不想要,总好过爱而不得。
年幼的程矜就已经有了一套自己的处世哲学,更何况现在?
她需要一个父亲的时候,程厚寒缺席。
如今他想重新回到这个坐席上,而她……已经不待见了。
程矜仰头看向高耸的云天,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终于有种放下的感觉。
她想跟惠姨分享这种解脱,于是决定提早过去找她,中午就赖在她那儿蹭顿吃喝,下午再一起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