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连梦看向看似冷静地向上级汇报情况,并与安林和肃州警方联系的喻队长,目光最终却落在他顺着颌角滚落的汗珠。
    怎么可能不紧张?刚刚山路上丧命的通缉犯,就像犯人洋洋得意抛出的挑衅,带着恣意疯狂的血腥气。
    喻铮挂断最后一个电话,看向白雪皑皑的山路,一片茫茫,看不见山脚下的村庄,也看不清蜿蜒山路的尽头。
    他的手指关节发出嘎达一声,重重地捶在侧边车窗上。
    *** ***
    滴答、滴答。
    挂钟走针的声音,熟悉得很。
    在过去的好些天里,程矜都是在这样的声音中醒来的,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还是觉得头很沉,可看向熟悉的天花板和拂动的窗帘,她有点发懵。
    这是铁路工程队的宿舍,她住了许多天。
    可她不是已经离开了吗?去了肃州机场,然后,在半路上……
    她终于理清了思路,立刻从床上坐起身,却因为头晕,差点没又倒回去。
    “有点晕是吧?一会就好了。”一个略带口音的男声,阴恻恻地说。
    程矜这才看见门口坐着个肤色黝黑的陌生男人,二十出头年纪,头发根根竖着,耳垂上一颗奇怪图腾的耳钉亮得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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