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枪……
    南柔觉得一阵激灵从脊梁骨直冲天灵盖。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的,那个按住自己的军人是以穿着防弹服的肉|身,救了她一命。可是因为被扑倒的她,从对方肩头看见了父亲中弹的一幕,后者的强烈刺|激,以及随之而来的怨怒、仇恨覆盖了被救的感恩,以至于在之后的年月里,她选择性地忽略了前者。
    她需要依靠仇恨活下去。
    如果,她还要去记得杀父仇人的救命之恩,还怎么恨?还怎么活下去。
    会疯的。
    就像……现在。
    程矜看见坐在地上的南柔,整个人又恢复了当初在坎铎k-bar里初见时的模样,没有灵魂,没有生气,就像可以为了活下去做任何事,也随时接受死亡。
    她忽然有些心疼,尽管这种情绪很快就被掐灭在萌芽,被背叛、被利用,差点失去惠姨的痛,犹如无数根针扎得她的心千疮百孔。
    人可以宽容,也能原谅,但那都建立在自身足够强大的基础上。程矜自问,她不能接受任何人、以任何理由伤害她最爱的人,所以她无法再像从前那样对待南柔。
    两个女孩各自沉默,一时之间室内寂静得近乎诡异。
    直到程矜率先打破沉默,“南柔,我只想问你一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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