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铸的,冷淡的好像没有人心,也感受不到什么肉体上的痛苦。要是何等剧烈又难以承受的疼痛能逼得他连叫喊也不完整,只有间断而短促的声音从喉咙口溢出来,倒像是一声没能发出的求救?
在场三人中,杜川一时得意忘形,没看到寒千岭衣衫下浮现出的古怪。寒千岭双眼空洞的近乎茫然,宛如失去了全部意识。所以只有洛九江亲眼把自己如血亲,如兄弟,如生命中一部分的挚友的变化从头到尾看了个分明。
他看到寒千岭的肌肤片片龟裂,鲜红的血肉从皮肤的裂缝中有生命般挤出头来,皮肉薄寡的关节处甚至露出了森森白骨。鲜血浸满了寒千岭的每一寸肌肤,他秀美姣好的面容扭曲着,淹没在赤红色里,变得从未有过的可怖。
而在蠕动的血肉和白骨里,一片片亮晶晶蓝幽幽的东西正无声无息地冒出头来。眨眼之间就覆遍了寒千岭的全身。
一切的改变只在呼吸之间,几乎只是杜川一声大笑和洛九江一个愣神的功夫,寒千岭就变成了一个谁也认不出的怪物。而与此同时,他的骨骼还在劈啪作响,只是叫声变得嘶哑又古怪,仿佛失去了一切人类应有的特质。
杜川笑声骤停,表情一下从狂喜变得惊恐。那是正常人面对未知时最该有的反应。而洛九江则在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