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绷紧如欲发的劲弓。而封雪正好相反,她脸色苍白如纸,血丝却一根根缠绕上眼球,整个人都在无力摇晃,仿佛下一刻就要软成一滩委顿于地一般。
花碧流微笑地看着两人,那笑容中几乎能拧出毒汁来。
“大姐姐要注意仪态啊,”花碧流假意责备道,“你可是要让我知道什么叫天堑之别的成长期呢。”
空气中的血腥气越来越浓重,已经跨越了某个危险的临界值。
封雪的眼睛缓缓变作了危险的竖瞳。
而她自己仍无觉察一样,只是抬手捂着嘴剧烈干呕起来。常人做出这个动作时总要低头,她偏偏抬起了双眼,血红的眼中扑食的冲动已经不加掩饰。
呕吐和饥饿,这两种全然对立的欲望,竟然能同时出现在封雪脸上。以颧骨处作为分界线,上半张脸和下半张脸的渴求截然相反,使她的脸竟仿佛是两张面孔粗劣拼接成的般,有种说不出的可怖。
花碧流身后的属下都眼神微颤,一时竟无人敢再直视封雪的面容。
只有花碧流仍翘着唇角,双眼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封雪。他观赏着封雪的痛苦,眼中涌出大量兴奋的恶毒,“大姐姐怎么还不吃?哦,我知道了,大姐姐是嫌我带来的肉老了。”
花碧流的神色一时堪比秃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