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阴半死拢起衣裳,讥笑出声:“我难得做件好事,谁知旁人竟然不肯。”
洛九江呆若木鸡,脑中只余嗡嗡回响。
——“你从没听人说过?绝症,难看,我不医。”
原来这句自嘲,竟是这个意思。
他已自认病入膏肓,无药可医啊。
他当然知道那女孩接下来会遭遇什么,因为他曾经遭遇的就是方才平淡口吻中的十倍百倍,他当然会一口断定那孩子去死才好,因为若让他选,他宁可最开始就死了。
阴半死负手而去。他今天跟洛九江说的话,比他往常一年里对别人说得总和都多。
可就是说了这么多话,就是再说十倍百倍的话,他也永远得不到一个他想要的好结果了。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期盼得是怎样的结果。
“蜃珠等我找新的还你。”他冷淡道。
“蜃珠不要了,只请阴兄留步。”洛九江一字一顿道:“我现在有点乱,但还是请你停一停,容我把话说清楚。”
“有何好说?”阴半死神色漠然,“这女孩尚不能救,你竟也敢留我?”
“我是个蒙古大夫,平生别无所长,只有一帖猛药医过几次别人心病,现在拿来跟你论方。敢问阴兄一句,这孩子怎么就非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