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半死的手指在洛九江手腕上多停留一会儿,他脸色就越难看,灵气多挺进一分,目光就越阴沉。
等最后将自己的灵力抽离之际,他终于能够分心说话。张嘴第一句便是:“全是道源的痕迹,是玄武伤他?”
实际上,玄武就差一点没杀了他。
寒千岭不想多提这个话题,只是简洁地一点头。
“我那两颗药,你都给他吃了?”
“是——你还有吗?”
“既然是洛九江需要,那就多少都有。”阴半死沉着脸说,“但我怀疑没那么容易。”
寒千岭猛地抬头直视阴半死。
他这一眼煞气四溢,杀机沸腾,尽管负面情绪不是有意冲着阴半死,但那强烈的气场仍然足以让直视他眼神的人吓得肝胆俱裂。
但这种眼神对阴半死没什么效果。
他常年给人看病,别说寒千岭这种波及到的,想要掐他脖子抡他脑袋的人都见多了。
“我能让他经脉归位,筋骨复原,血肉愈合——现在就能。”阴半死的语气笃定异常,他果然是举世难寻的神医,面对洛九江这种离尸体只隔半步之遥的情况都敢下这种保证。
这是个好消息,几乎让寒千岭放下一半儿的心。
但之所以是“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