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他的学费已是不易。他是穷光蛋一个,还钱不过是一个空口许诺。
可他还要向周飞提别的要求,墨里为自己感到分外羞耻。
周飞听不到,干脆把摩托车停在路边,扭头看向墨里。
“你说什么?风太大了我听不清。”
墨里低着头,手指搓着外套的衣缝,把刚才的请求又说了一遍。
周飞只见过墨里的蛮横张扬,这个穿着他的外套,低头软语请求他的墨里,他做梦都想象不出来。
心脏咚咚咚咚地一阵乱跳,仿佛被一个拳击手打来打去的沙包。
周飞抬手捧住墨里——头上的头盔,使劲往上拔。
墨里抱住脑袋,脸上红潮未褪,满眼写着疑惑:“你干什么?!”
“头盔脱掉吧,老戴着头盔干嘛。”周飞吸了吸口水。真想看看墨里脸红害羞的样子——
“不脱!”
“你不是说谢谢我的吗?这点小要求都不能满足我?!”
“就不脱!你那是什么表情!好恶心!”
当天晚上,八卦版那个永远沉底的贴子又迎来一拨疯狂的回贴。
早晨派出所门前的混乱被人从各个角度详尽地拍下了许多高清照片,这一晚的回贴以图居多,夹杂着啊啊啊嗷嗷嗷的花痴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