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下,还是被扣在他的臂弯里爬不出来,最终放弃挣扎溶化在他怀里,原来我哥是朵猪笼草。
骨科病房有人听到了我们的声音,我看见某一间病房有个女人冲出来,是我妈。随后里面涌出更多的女人和男人,仿佛用力摇晃过的可乐从窄小的门口喷出来。
我妈带着几个大姨和她的新老公从病房冲出来,每个人都气势汹汹铁青着脸,走廊一下子变得拥挤混乱,我哥把我拽到身后拦着他们,我妈抹着眼泪吵嚷着打我哥:“都怪你不拦着,小瑜才九岁啊他那么小的胳膊就断了,以后会不会留后遗症啊,你是咱们家老大,你怎么就不能救救弟弟,你们怎么就那么狠啊……”
我妈还指着我边哭边骂,我哥是被我下降头了。那几位大姨都跟着一拥而上,正义地来制裁我们两个罪大恶极的祸首,她们抓住我哥的手臂拖拽,伤口的血逐渐把他露出西服袖口的衬衫染红了。
“滚,别你妈碰我哥!”我把这群乱叫的女人从我哥身边搡开,当时我大概吼得很响,她们露出突然受到惊吓的表情。
“妈?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妈,叫你们大姨,”我喘得有些厉害,指着她们的鼻子,“方瑜胳膊断了是我哥打的?监控已经交上去了谁都甭废话,谁他妈欺负人不挑软柿子捏啊?二单元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