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泪痕,鼻孔里钻出一个鼻涕泡,“啪”一下炸开,糊的一脸都是。
应许抽了张纸要给他擦擦,又怕纸巾太糙硌着小家伙,于是拿自己的袖口给他擤鼻涕,白知景一点儿也不和他客气,把人家的衣袖当自己家小毛巾用,擤完鼻涕又乐了,就和刚刚嚎啕大哭的不是他似的,高高兴兴地在小毯子上边爬来爬去,爬了两圈又伸着胳膊要应许抱。
尚楚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白知景小朋友被白艾泽宠得没边了都。
白sir知道他怕疼,在家给他用的毛巾浴巾擦手布擦脚布都是进口的,是市面上能找见的最软材质;平时只要是能抱在怀里,就绝不让白知景坐摇篮里;白知景现在会爬了,白艾泽就给他准备了十多条小毯子,走到哪儿都带着,随时随地可以拿出来铺在地上,白知景想爬的时候就能爬。
尚楚对这些东西嗤之以鼻,要他说养孩子就和插秧差不多,苗子插下去,自个儿瞎长去就得了。尚楚自己就是放养大的,夸张点儿说就是还没下地先学会打架了,现在不也长得挺好的。
他现在瞧见白知景就发愁,好好一小男孩儿,怎么就成了个小哭包,还愣是黏人得很。
“别惯着他,”尚楚拿过应许手里的纸巾,在小知景肉乎乎的脸蛋上抹了一把,“大老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