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刚穿上的。他几乎是立刻就拨通了电话,“你在发什么神经?!”
以前他从未对江别故如此严厉过。
江别故说,“我就知道你会走。”
邵周颤抖着问,“你到底要我怎样?我……我总得想办法治好你!”
江别故道,“不管是什么原因,我要你回到我的身边。现在,立刻。”
他又轻声补了一句,“你也知道我生了病,你总不会想看见我死后的样子。”
谢然开始飙车,邵周惊魂不定地看着窗外的事物在高速中模糊,看着它们幻化成江别故的尸体和江别故的墓。
他有点想不起,自己在遇见江别故前的生活是个什么样;更没有这个勇气想象,江别故死后他的人生会破碎成什么样。邵周脑子里全是那张满地鲜血的照片,偶尔会接收到谢然又惊又怕的目光——邵周知道自己在流泪,就像每个为爱情失了智的疯子。
江别故早就把他逼成了一个疯子。
邵周冲回家里的时候,江别故正拒绝护士为他的手腕包扎,那护士是他母亲一早就意料到,特地吩咐过来的人手。伤口的血还在流,邵周颤巍巍地走到男人面前,“江别故。”
江别故抬头看他,眼神淡淡的,像那次军训仿若第一次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