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头盔,从他手里拿过手机,侧耳接听:“hello?”
电话那头顿了一会儿,说:“手机,护照,雪卡,我捡到了,雪具商店外的雪人那里等我。”
庄钦呆了一秒:“哦……谢谢你啊。”
随即反应过来,这一口流利中文,惜字如金的表现,赫然是方才不小心撞上摔倒的中国人。
这也太巧了。
不过这家雪场本身人也不多,他松了口气,还好遇上了好心人,不然护照丢了就麻烦了。
那头挂了电话。庄钦穿着笨重的滑雪鞋,出去等他,想了想,又去旁边的咖啡厅买了一杯外带的拿铁。
他的帽子和墨镜在储物柜里,而雪镜和头盔、滑雪板,是小连在里面帮他看着,没有雪卡是不能还雪具的,这里不比国内,没法刷脸,也没有任何便利。
围巾半罩着脸,庄钦坐在雪人旁边的长椅上,天色已暗,路灯和商店的灯光映照在蓝莹莹的雪地上,半空中降下飞舞的雪花。
一小片一小片的雪花降落,他伸手接了一片,六边形的形状,还有花纹。
因为冷,又把手缩回去,抱着刚打包的拿铁。
温度透过纸杯传递到手心。
他坐着等了几分钟,看见一个男人从另一个门出来,那人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