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候着的人眼观眼心观心, 皆当做没看见,就连王福, 也只是咳了咳吩咐人将沈徹的那匹马牵回去。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家王爷明明骑马还要吩咐人备马车了。
而里头的顾温凉却抿唇轻轻笑了,她素手将车帘掀开一条缝,和煦的风柔柔吹在她面上,她想起了什么偏头对沈徹道:“我还记得上次咱们来这的时候,你可凶了。”
沈徹顺着她的视线,想起那天的事儿,再瞧瞧她如今理直气壮倒打一耙的模样,气得牙痒痒。
那段时日,是他长这样大以来最难熬的一段时日。
父皇母后震怒,京都流言蜚语四起,他迟迟接受不了,没一日都醉倒在书房里,梦中醒来一摸,眼角都是湿的。
他战场上被人钉在地上,被救起疗伤时都没哼过一句,更别提扭扭捏捏掉眼泪了。
可有什么办法呢?
他想着翻墙质问,想着破罐子破摔将卫彬暗中处置了,可一想起她清冷得时时都在透寒气的眸子,又不得不按捺住了。
好不容易秦衣竹将她约了出来,沈唯来问他去不去,他心底一瞬间都开了花,可随机而来的担忧和不安让他无所适从。
脸色和口气自然好不起来。
“小没良心的。”沈徹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