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红,一共就埋了两坛,昨儿个爹爹亲自挖了出来。”顾奕怀颇为感慨地抚了抚坛身,面上的表情不是不怀念的。
顾温凉理了理衣裙在石凳上坐下,她不知该说些什么,只静静地听着顾奕怀说。
“十几年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爹爹的掌上明珠后日便要嫁人了。”顾奕怀揉了揉她的长发,感慨万千。
“嫁过去以后,同禹王好好儿过,他对你是一片真心。”
顾温凉垂眸,乖巧地应下。
而真正到了婚礼前一夜,激动得怎么也睡不着的人却是沈徹。
禹王府张灯结彩,廊下和园子里都挂着红色的灯笼,灯笼上还嵌着小珠子,喜庆得很。
夜深露重,沈徹却在书房里喝起酒来。
王福看了看外头的天色,悄悄打了个哈欠,又急又困。
这眼看明日王妃就要进府了,怎么夜里王爷不养精蓄锐明日去接亲,反倒在这喝起酒来?
沈徹坐在宽大的太师椅上,瞧起来面若冠玉,霁月清风,凤眸里酝酿着一股子谁也看不懂的情绪。
明日……明日一早起来,他就要带上接亲的倚仗前往大将军府,风风光光接回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女子,禹王府的王妃,未来日日在他床榻上醒来的夫人。
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