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白凉才颤着牙断断续续地说:“爸爸不在了,我对不起爸爸,我没有勇气跟他一起走。”
    简陋的骨灰盒早已被水冲得空荡荡,盖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白凉已经没有了亲人和家,身上的钱只够请人火化父亲的遗体,骨灰盒还是人家看他一个孩子实在可怜,送给他的。
    白凉抱着骨灰盒从火化场出来,不知道要去哪里,他没有钱安葬父亲,租的房子刚死过人,房东觉得晦气,已经封了,反正也只是个租不出去的破房子。
    他从城西一路走到城东,从早上走到了晚上,都找不到一个可以安身的地方,于是他干脆想跟着父亲一起走了,死在湖里刚好能把父亲的骨灰给一起处理掉。
    结果父亲的骨灰被水冲散了,而他被人救了上来。
    白凉刚被沈珩带回来的那段时间整日浑浑噩噩的,还沉浸在父亲自杀的恐慌中,自责又害怕,他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几乎没有处事的能力。
    因为沈珩给予他温柔,他便将沈珩当成了浮木,紧紧地抱着他不愿松手。
    沈珩十八九岁的时候就当了爸爸,已经是三个儿子的父亲了,但他忙于工作,对儿子也不甚上心,每年只有一两次的机会能跟儿子们坐下谈谈心,大多数都是严肃且严厉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