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担起家族的义务, 这是他们应该受的,没有什么可怜不可怜之说。比起那些出生在贫穷家庭,无父无母, 受尽饥寒交迫颠沛流离的人来说,他们要幸福得多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用温柔的眼神望着白凉,手掌放在白凉的头顶上轻轻地抚摸着,像是对待一件得来不易的珍宝。
白凉听出沈珩的言下之意,沈珩是在怜惜他的遭遇, 他老气横秋地唉了一声,转过头继续观望楼下忙进忙出的帮佣们,然后悠悠地说道:“父亲选择自杀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确实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可怜的人,我在这世界上无依无靠,颠沛流离,常常感到惶恐不安,但是后来我就没有那么怨天尤人了。我觉得我应该是很幸运的,在最绝望的时候遇到了你,被你给与希望和温柔,然后获得一个新的家庭。我不时在想,如果当初父亲没有自杀,我跟他或许成为平民百姓中普通的一员,每日为生计折腰,不可能会有机会接触到你。就算某一天命运安排我们相遇,可能是你坐在与外界隔绝的豪车里,我站在路边风吹日晒,即使擦肩而过,也不会产生一点点交集,更不会像现在这样相爱。可能你会喜欢上别的什么人,而我无缘你的人生,想想还有点难受。虽然这样想会对不起父亲,但我还是很庆幸命运这样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