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即逝的清醒。
怪物。 怪物。
怪物。
她的笑声尖锐而可怖,癫狂着鬼哭狼嚎。
折断了指甲的指尖几近戳到小王子的脸上。
毛啾啾的羽毛被鲜血染红,看起来就像是个扭曲又脆弱的婴孩。
这个婴孩曾经在她的肚子里安眠,她隔着薄薄的肚皮,轻声轻语地为他唱一首满怀爱意的摇篮曲。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上天为什么要惩罚她生下一个怪物?
怪物,她生下了一个怪物,她也是怪物,怪物才能生下怪物。
该死,该死,都该死。
浑浊的眼珠转向手中面目全非的小生灵,她尖叫着抬手。
怪物养的东西是怪物,去死,都该去死!
她曾经有多么爱这个得来不易的孩子,现在就有多么恨这个畸形的怪物。
还有这场荒唐的婚姻。
她高高举起手中的毛团子。
跟着飞到空中的,还有小王子的心。
小王子看起来绝望又无助,他悲伤到了极点,但是却没有流泪。
他只是睁大双眼,将他的毛啾啾最后的模样,牢牢地记住。
飞溅的血液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