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他难以想象以后卫安还有多少委屈要受。
何况他迟早是要想办法把卫安认回来的,既然如此,既然卫阳清还有那么一点儿良心,知道要抚养卫安,卫老太太又向来是疼明鱼幼的。
他为什么不能把事跟卫老太太说透了。
让卫安至少前路平坦一些?
再说,他也想让卫安知道。
她不仅有一个愿意替她付出性命的母亲,还有一个从来不曾想过放弃她们母女的父亲。
被娇惯着长大的孩子永远是自信上扬的。
反之,活在阴影里的孩子总是自卑又敏感。
他听沈琛形容过卫安。
她看向长宁郡主和卫阳清时候的眼神,就是那种,明明很想要,可因为知道自己得不到,所以惯常垂着眼帘,不让人看见心里的渴望。
身世的事情既然说完了,郑王咳嗽了一声,亲自上前扶卫安站起来。
可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说什么呢?
说什么也没法儿让卫安这些年受的苦就消失不见,说什么也没法儿改变她母亲已经去世,而他这么多年都没能保护她的事实。
这么多年都是陌生人,一时之间要有多深的感情,那也只是奢求,他什么也不求,甚至不求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