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站直了,低声与他说了再见,回落地镜边提起一个不知什么时候送来的行李箱,走向玄关。
坐在床里是看不见门的,章决拥着被子,细细地听,他听见陈泊桥的皮鞋底走到大理石面上的响动,再过了几秒,又听见很轻的“咔哒”声。
章决愣了一小阵,掀开被子,走到玄关,陈泊桥真的不在了。
他有些犹豫地抬起手,碰了碰陈泊桥按过的门把手,想起昨晚接着电话开门时,陈泊桥将手撑在门铃上,眼含笑意的样子,又张开手掌,把门把握住,不过没往下压。
毕竟门外也没人在等了。
陈泊桥离开不到十分钟,章决的母亲给他打电话了。
“小决,”母亲问他,“你起来了的话,过会儿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吃早午餐。”
她说有祝先生一家,和另外一个家庭,穿休闲服便可,只是在酒店花园餐厅简单地吃一吃、聊一聊。
章决答应母亲半小时后楼下见,他洗漱后,走到更衣间,打开行李箱,换了便服后,忽然想起一件事:这是他从泰独立国回北美时拿的那个箱子,装枪和刀的屏蔽盒还放在夹层里。
鬼使神差地,章决重新蹲下去,找到了夹层的暗扣。
他也说不清自己想干什么,但就是打开了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