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不尊老的爪子刚才打人,让哥哥把她的指甲一个个拔掉。”
过了青春期以后,陆嘉行好久都没有因为逗人这么放松的开心过了,他捏着她的指甲假意去拽。
“嘣”一声关节响,许梨吓得发抖,大喊,“嘉行哥哥不要!”
陆嘉行怔了一下,手还没松,脸上的笑容忽然就撑不住了。
“……你叫我什么?”他问。
许梨睁开眼回忆了一下,她刚就是情急之下顺着陆嘉行的话叫了一声
“啊?”
陆嘉行放开她坐好,头枕在椅背上,动了动脖子,“最近有没有按时去看心理医生?”
这个转折让许梨反应了一下,才说:“有的,欧阳医生给我打过电话,说诊金已经付了,不去也不给退。”这么一想,她咬了咬下唇,“好像欠您挺多的,真的挺多的。”
她声音越说越小。
谨小慎微的气氛里,陆嘉行心绪有些飘,想起八岁那年,奶奶带着他去医院看刚出生的许梨,他那时性子就很冷淡,远远隔着人不愿意靠近。
后来奶奶抱着许梨给他看,襁褓里的小家伙,粉嘟嘟的,嘤嘤在哭,声音也是这么特别的小。
啼哭是婴儿的特权,但她似乎连这个都做的小心翼翼。
陆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