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似乎全身血液涌入了暖流,他已经很久没有被相信过了,自从父亲出事以后,他说的所有话都成了狡辩和谎言,因为实话他遭受了一顿又一顿毒打,而如今竟有一个人救他于水火,委他以重任,付他以信赖。
这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感动。
“左言定不负所托。”低沉喑哑的嗓音里是经过沧桑的笃定。
洛摇光握住他的手:“在平反之前,你就是晏佐了,你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活下去是第一位,哪怕是出卖我,你明白吗?”
“不明白。”
“如果你不明白,那你就记住这是我对你的命令。”
“……”一阵迟疑后左言终于答道,“是。”
洛摇光这才放心地说道:“今日你就乘着这艘船南下,免得夜长梦多。这是我的令牌,你拿好,越州那边我会安排好的,你且放心去。照顾好自己。”
想来这艘船也是晏清毓安排好的,足够可靠,她自以为她现在还没有能力比晏清毓做得更好。只是回头还需要再和晏清毓沟通一下,安排妥当越州的诸项交接事宜。
洛摇光和左言都敞亮直白的人,话已至此,两人心思已明了,也不便再多逗留,洛摇光便下了船。
一下船就看见李淄羡叼了片柳叶靠在河边的柳树上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