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前去相国寺追念,见后山绿梅甚好,一如十年前初遇卿。
    思及卿,且哀且痛且相思。
    毓自食言,唯望卿安好。
    腊月廿日
    十二月二十日寄出的信,十二月十九日晏父的双七,十二月初五晏父故去。
    而自己离开盛安的那日正是十二月初五。
    摇光心里突然被什么击中一般,沉钝闷厚的痛。
    她冷冷地看向洛衍书:“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洛衍书余光看见了那信里的熟悉字体,心下了然,淡淡答道:“是。”
    “你既然早知道,为何不告诉我?”
    “我那日差下人转告你了,只是他忘了。”
    摇光握着信,突然觉得浑身没有力气,抬抬手:“你们都出去,让本宫一人静一静。”
    洛衍书还想说什么,但是看了看摇光的脸色,忍住了,也默默地出去了。
    小橙子紧紧跟在他的身后,掴了自己一个嘴巴:“陛下,都怪奴才坏事,奴才那日真不该忘了这茬儿,眼下殿下定要误会了。”
    洛衍书垂下眼,看不清此间情绪,淡淡说道:“怨不得你。”
    他们三人之间的纠葛,远不止这一封书信。
    阴差阳错,有缘无分,谁也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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