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有会水性的护卫,想请你让他们帮忙潜过去看看,那船上定有猫腻!”
霍溶凝眉片刻:“运河两岸皆布着卫兵,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有官府内应?”
“若不是亲眼看见,我也不会相信。”长缨眉头深皱。“有没有勾结不好说,但偷木料这事是肯定的。”
霍溶想了下,示意她带路。
很快又回到先前的河湾,船还在,看起来比先前凌乱了些,但没有多大变化。
“帆上绣着只鹰的那条船就是。”长缨指着河面。
霍溶冲佟琪使了个眼色,佟琪便抿着唇,扒去上衣下水了。
长缨听着几乎听不到的水声隐去,与霍溶道:“我竟不知那样重的木头他们负在身上潜水而行,竟能游上两三里。”
霍溶淡定遥望船只:“沿河码头多的是能拉几百斤的纤夫,一根木头于他们来说也不算什么。”
长缨又凝眉:“但我不明白他们费这么大力气偷几根木头……”
霍溶想了一下,望向下游不远处黑压压的一片:“官船用料,民间船坞也许会很稀罕。”
这么一说,长缨就了然了。
沿河码头开办的船坞有官办也有私办,运河上官办制的船自然为官家掌控,而私办的船坞通常造的是商贾用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