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绍点头,道:“徐将军约摸还要休养一两个月,你只管处理好接收及保管船料的差事即可。”
长缨颌首。
将要坐下,凌渊忽然放了手头卷宗下来:“既然只需要正常行使差事,为何卫所里日日见不到沈将军的影子?”
一屋子人的呼吸忽然凝聚成了气流,袭得腰弯了一半准备坐下的长缨刹时又定在那里。
“我这个钦差到了五日,直到今日才见到沈将军,手头积了一堆的公文要跟沈将军对接,也找不到人。
“沈将军既然暂代了督造指挥使的职位,就该留在卫所坐镇才是,却一天到晚留在码头,这算不算渎职?”
凌渊清冷的目光投过来,盔甲于身的他看上去给人的压迫感更强了。
长缨扫了眼四下,黄慧祺冷笑看着好戏,苏馨容若有所思,还有少数的几个人则在抱臂看戏。
长缨暗地里攥了拳,回道:“回侯爷的话,末将只是担心钱韫那边又出夭蛾子。”
凌渊神色不动:“钱韫能有什么夭蛾子出?”
霍溶神色漠然地端起茶来抿了一口,而后目不斜视,靠着椅背岿然不动。
“刘蔚曾经与吴莅在督粮的事上起过冲突,据查,刘蔚的后台是理漕参政彭燮。
“彭燮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