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到证据了么?”
杨肃指着她脚下:“你看看地上?”
长缨低头,借着火把光只见地上一路暗色水滴状的痕迹辗转延伸向门口。
她走出门外,只见那痕迹又蜿蜿蜒蜒在满地泥泞里伸向营门方向。
“你在那人身上做了手脚?”她问同出来了的杨肃。
“必须做。做了就有了证据。”杨肃道,“管速在他趁乱出去的时候一路跟上往地下滴了红漆,沿着他的路线从仓廒到营房再到巷子里,他撤走的路线已显示得明明白白。
“而两刻钟前,营地指挥使已经带人在他更衣之处将他藏匿好了的脏衣找了出来。
“如今,三司的人正在准备赶过来的路上。”
即便倾盆大雨,漆却没那么容易被浇洗掉,何况地上还有泥泞。
粮食没损坏,人也抓到了,三司一来,介时情势便就大白天下。
长缨望着仍有火星的部分毡布,一颗心方逐渐稳了下去。
没出事就好,那她这趟雨也算没白淋。
杨肃低头望着沉吟中的她,忽然间却牵着她大步跨向对面的排房。
进了屋,他着侍卫找来几块干净大棉帕来,然后脱下外袍包在她身上,拆开她的发髻帮她擦起头发来。
长缨拒绝